呐呐,在那个星之彼端,一定能做到什么吧。
即使是那么无奈的灾祸,也能以震撼的夜咏让一切扭转吧。
夜空下的那颗明星,永远是那么美丽呢……
这一切,都能用那华丽的歌声来拯救吗?
如果是那个“她”的话……
缓缓睁开眼睛,从睡梦的震撼中醒来。
又做了不好的梦啊,总是梦到那场灾祸,曾被誉为“天罚”的天灾……虽然其实只有一人成为那灾难的牺牲品。
佑泽轻轻起身,熟练地举起右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竟然只有两点啊,半夜呢。经常在这个时候惊醒,最近真是的。也许是临近学园祭,比较忙碌的原因吧,连噩梦也增加了。
叹了口气,佑泽脱下右腕上忘记取下的机械手表,习惯性地摸了**前的半心形挂饰。也许这并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但是不知为何,心中却总有种它的意义要重于一切的感觉。
呐,一定是与自己已经遗忘掉的某人有关的东西吧,这被撕裂了似的半月形的挂饰。那宛如半身一般的熟悉触感,不由得让人想起每晚每晚梦到的场景呢……那种记忆,真的是自己的么?
没错,自从一年多之前的那场灾祸以来,自己似乎就失去了关于某人的记忆。倒也并不是说完全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只记得确有其事,却完全没有关于对方的印象的感觉。名字、家世、身影、声音,所有的一切。
也许自己是可以根据那些残余的碎片推理出些什么吧,但却完全无法理解那些结论的含义,即使是对方的性格也能推断的无数细节,却无法令自己想起关于那个人的只言片语,宛如心脏正中被人挖了一个大洞一般。
这正是在暗示自己,暗示着自己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吧。但那么高的出现频率,渗透到了每天的日常的那个身影,又怎么可能只是个陌生人?
还是别想了吧,不可能想起来的,困扰了自己一年有余的记忆空洞。曾见过无数医生,脑科医生、心理医生、神经科医生,但却仅仅获得了一个“自我暗示性失忆”的结论而已。
佑泽叹了口气,继续返过身去,打算将睡眠进行到底。
……
但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啊。
因为,那些不可能遗忘的故事,每夜每夜的,都在撼动着自己的内心,自己却只是如同看着他人的故事那样,只是有那样无奈的感觉。
——也不知为什么的,总之就是有永远无法将那记忆中的少年代换为现在的自己的,巨大的违和感。
难道因为失忆连人格都改变了么?那还真是不幸啊……
因为不论对谁来说,那都不是会想要忘掉的美好的回忆啊,又怎么可能……?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件事吧,自己在病房中醒来之前,刊登在报纸上,被称为“天罚”的灾祸——在那场灾祸中,整个音乐厅坍塌,消失殆尽,曾经的华丽往日不复。
正是为了能让自己在安逸的环境下缓和那所谓的心理创伤,父母才在祖先的这块土地买下了这栋别墅,让自己在一所普通的中学就读。但这安逸反而刺激了自己心中的那点点星光般的记忆残片,让自己终日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
能力拔群的自己,曾在他人还沉迷于幼时的玩乐时光时便修完了大学以上的必要课程,在这里,那无聊的日常反而成为了囚禁自己的牢狱,让自己只能为那扰人的记忆所苦。
真是的,如果、如果有谁能来救救自己的话……
佑泽无奈地起身,走向洗漱间,让冰冷的水流过自己的发间。那股清凉让自己满是汗水的头脑完全清醒了下来,他冷静地洗过头,将头发擦干,来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什么嘛,完全醒过来之后不是根本不可能再睡着了么。佑泽困扰地抓了抓头发,目光落向庭院中那盛开着的墨色玫瑰。
事实上,那只是深蓝色的花朵吧,只是颜色太过深沉,以至于被人们看作是黑色而已。
但是——思考这种无聊的事情也无法消磨漫长的时间。
那些花朵正是自己亲手栽种下的,不为别的,只是记忆中的某个角落里,盛开着自己跟那个人共同栽下的黑色玫瑰而已,只为能够早日想起那个重要的身影。
说到底,虽然在暗示着自己那个人“并不重要”,却在不自觉间将其列为最重要的存在了呢。佑泽苦笑着,抬头仰望起空中散播着静谧光芒的漫天星群。
最为明亮的,是月边的那颗,敢于与明月争辉的美丽星辰……
——但是连会注意到那个,也是因为记忆中,那个人曾经向自己述说着那颗明星的故事。
可恶,这不是完全无法得到平稳的正常生活了么。
落下眼睑,佑泽失望的低下了头,为自己的无能,还有对折磨着自己的这一切的愤怒,还有几分期盼。
只是所有的期盼都只能是美好的梦想,什么都无法改变,什么都无法回复到那个漫长的梦中的从前吧。那个身影,那个不断出现着的身影,也只会成为永远无法见到的思念,遗留在毁灭掉的人生中吧。
但是……
如果那个人能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话……
也许那样可以勾起自己的点点回忆,解除那让人头痛的自我暗示吧。
呼,怎么可能呢?那不过是飘渺的幻想罢了。从小便没有对自己施加过多束缚的父母根本不知道在那场音乐会之前的几年间发生了什么,更不用说能够向自己提供什么帮助。
“……真是头疼啊。”
佑泽无奈地扶额。抬起头来时,空无一人的庭院仍旧像先前那般被洁白的光芒所笼罩,如同蒙上了一层轻纱。柔和而温暖的夜风拂起他额前的刘海,在这个家中留下几缕晃动的雾影。
不、也并不是空无一人。
只不过是那人影在这美丽的庭院中站立着宛如雕塑一般,毫无违和。
是少女吧,那个?还是说,那只是自己的幻觉?
就这样对视着沉默了几秒。
果然还是幻觉吧,那种飘渺的感觉,连身体后面的花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呢。
佑泽叹了口气,放弃了无谓的想象,摇摇晃晃地打开了玻璃门。
再次看向那里时,已然空无一物了。
幻觉吗……但是脑海中什么都没有留下呢,那少女的丝毫印象。
算了,反正也只是个转瞬即逝的幻象而已吧,说不定是曾经在哪里见过的人,在自己扭曲的心理下呈现在了眼前吧。
佑泽回头看了看那朦胧的青石地面,回到了客厅中。
大概是自己太过希望能够想起那个人而产生了幻觉吧,竟然会认为那只有花草的庭院中出现了人影。话说回来,在夜里这片小小的别墅区可是有警卫在巡逻的,即使是有经验的盗贼也无法进到庭院之中吧。
但是,真的好想想起那些过去……这样的希冀,能够达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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